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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景和:河大乙排房记事
作者:管理员 发表日期:2016-05-06 访问次数:2136
        1978年3月,从570多万考生中脱颖而出的1000多名幸运儿,成为河南大学恢复高考后的首批大学生。他们满怀激动的心情来到河大园,开始了四年的大学生活。这些被时代和高考改变了命运的年轻人,对自己的母校和大学时代留下了终身难忘的美好记忆。

 

寝室众兄弟

        大学四年,一直居住于乙排房,房间时有更换,最后才固定在辅导员宿舍东边,最初好像是在东边查第三间,后来还调过西边第三间,西头第一间。

        东边第二间是混合寝室,由两个班的同学组成:我班的是石俊巍、傅瑛、刘大泉、侯云庆、徐杰(后来与贺育滨对调)、程光炜(原来是我们寝室的,后来调到那里),二班的有李东峰、董云峰、白军堂、郭潮、周欣等人。

        我们寝室的十几个伙伴一直相处很好,彼此之间没有红过脸,原因是多方面的:首先,大家都经过了不同层次的修炼,又是第一批考上大学的幸运者,彼此谅解和相互谦让成了必然。其次,我们寝室同学都很有教养,遇到事情既相互支持,还相互劝慰。

老大哥赵志轩

        老大哥赵志轩,许昌县人,白净脸,中等个,未语先笑,给人感觉是和蔼可亲。他很会拉家常,语言不紧不慢,又有社会经验,当了多年中学教师,是公社教育干事的红人,所以,办事有条理,思考较周密,遇事会调节,自然赢得大家尊重。

        我曾惹他生了一次气,他理个光头,就戴了帽子;我乘他不备,将帽子扔了,大家哈哈大笑。他很恼怒,脸上血红,说了一句:“景和,你这是干啥唻!”

        事后却找我笑着说:“老弟,对老大哥别做过分事儿,你那些行为在年轻伙伴中没事儿,在年龄大点儿的人中就不好了!”可见我的淘气也太出格了!

二哥高全套

        二哥高全套,新郑人,他也是三组的,为人极真诚,直言快语,不假形色。干什么活都是任劳任怨,积极主动,不讲价钱,以踏实肯干赢得大家尊重。

        对于他,我也不是没有开过玩笑,好像叫了一次“高老头”。他十分不悦,说:“我是不爱说话的人,也不喜欢别人开玩笑;你要开玩笑,就找能接受的人!”此后就没有再逗他

        他与上学前的女友结婚既是一种道德体现,也是一种尽孝心愿。萧新明还针对此事写过稿件,找伟民了解情况;伟民很诚恳地说:道德楷模,牺牲自我!而且说:他绝不会认为自己就很高大,相反他只是让自己心安。

        吴河清结婚后,我买了漂亮的娃娃送给她,让他很是羡慕,就非要为他买一个,我一时纳闷儿就信口说一句:她马上要生孩子了,等你添儿子时我给你买个更好的!不料他接着说:我现在就要,而且只要女孩儿!

        从河清家出来才说又添了个女儿,我指着他说:你光急,都不把实情讲出来,让我猜哑谜!随后到了东大街西南角商店又买了一个送他,他十分高兴,我却十分内疚,没有看出兄长的心思!他是开封话说的干板实诚人!

谷来勋

        谷来勋,驻马店人,为人很沉稳,是家中独子,遇事从不着急。也是多年教师出身,但是显得教养很好;他不吃肉,荤菜只吃鸡蛋,为此没有少受罪。我曾带菜到寝室,大家都吃过;有一次家中炸的河虾十分可口,我带回去让他吃,不料他叨给张铭了,我才知道他不吃荤竟然也不吃虾米。

        他会理发,课余常为大家休整发型(清渠也会,但没有来勋细致)。对熟悉的同学,他也会开些玩笑,如为贺育滨理发时就笑着说:“你的头可不好理,你是大名士,我是乡间草班出身,理坏了别让我赔!”大家闻言都笑,育滨也觉得可乐,笑着说:“没事,你就在周围剪一下!”“就那也粘不上,可不是你的原装了!“

        有一次他到北土街照相,不知怎么惹住了管票人,就不让他取走。周六回家时就叫我帮他取,管票人很生气,说非本人不取。我当时就笑了,来了一句:“啥时改规矩了?”一听是本地人口音,管票人只好交给我照片,我验明后才离去,很让来勋开心。他知道那人难缠,说不过他,光急也没用。

        因为营良不良,他得了急性心肌炎症住院治疗,心情很是抑郁。大家集体探视,他很感动,却不让大家久留,以免耽误学习。我周末回家时顺路,代表大家探望他,他每次见我都很高兴,好像有说不完的话;而当我要走时,他很依恋地看着我,于是我就又多待了一会儿!

        他的字写得好,学习也出色,但更注重品行修养,上学以后,衣着比较讲究,皮鞋中山装都是自己购买。毕业后分到省政府,后来与周守正先生的女儿结婚,和周兆羊老师是亲戚了。

吴保坤

        吴保坤,民权人。为人很实在,也干过民办老师。他遇事不爱争先,脾气很好,基本没急过。

        当时大家说要戒烟,我就把一条大前门拿出来让大家共产,记得还起了誓,见谁再吸烟,罚他买一角钱的梨膏糖。我当时想:自己没有烟瘾,谈不上戒烟;召行和清渠可能会受罚,他俩烟瘾不小,当时就抽烟丝,叫做旱烟,开封话是清头懵;其他人基本都是没事闲聊时才熰一根儿。

        不想周末回来,寝室里烟雾缭绕,大家都在喷云吐雾,我见了就说,谁领着吸的,赶快买糖吧!保坤对着我说:大家都吸了,就你没吸,你得买糖!大家闻言一致起哄说对。

        我见机不妙,二话没说,就到小卖部买了糖让大家吃,但是我起了个誓,如果我今后吸烟,还给大家买糖,从此就没吸过烟。毕业后学会了喝酒,实在撑不住才点一根。

        不料想来勋以后烟瘾很大了,晓卫烟瘾也不小了,召行却把烟戒了。我在商丘期间,曾中途下车看他,没想到一瓶小香槟就把我喝倒了,让他笑得肚疼,说:“你嫂子喝两瓶都没事儿!这就像汽水一样!”第一次同班聚会,他还拿这事打趣我。

张铭

        张铭,灵宝人,是寝室的活宝,为人活道,很有诙谐感,在寝室爱开些不出格的小玩笑。他也是家中独子,但是性格很宽厚,对人对物不带成见。

        他贪吃,时常买一毛钱的条子肉解馋。他爱听收音机,说听音乐看书效果好,我闻言不反对,保坤可不愿意了,说他影响别人。

        毕业后到洛宁师范任教,后来调到了洛阳大学,也爱作些诗,用典很稳,颇受人好评。我到洛阳,总是先与他联系,并让行里摆些酒席,把同学叫到一起聚一下。

        他的性格也越来越幽默了,每次见面都会有新的成色出现。三十年聚会,他把自己的诗送给我一些,我也投桃报李,将自己胡吟的东西拿去凑数,现在几乎成为诗友了。

刘清渠

 

        刘清渠,新乡县人,他是个练家儿,身上有些功夫,说话还有些江湖色彩。他对农业生产流程很熟悉,一次春天清晨下雨,就说:麦苗又该笑了!要是在田边,你还会听到拔节声呢,我宛然一笑,表示赞许。

        有次到我家吃饭,爸爸陪他喝酒,俩人竟猜了几拳。事后他还说:老爷子划得真好唻!毕业后他竟然搞企业去了,儿子上了中山大学。三十年聚会才见他一面,还是让娄玉舟带来的!

        聚会时,他说了一句话让我记忆犹新:“同学相见说的都是知心话,没一句假的;社会上做生意,很少有真话!”言为心声,可作注脚!

沈中化

        沈中化,太康人,为人谦和,从未和任何人发生纠葛,少言寡语,说话也静声静气,好像没有大声说话的习惯。

        军训时他闹了些笑话,就是一出操就走一顺了,和大家一起倒没事。当时他被臊得不行,脸上都红得像出血,让大家很是担心!后来熟悉了,提起这事,他也会学着我的口气说:“搞蛋吧去!”每次班里聚会,他都积极响应。

晁召行

        晁召行,温县人。上学前是铁匠,有一段时间我开他的玩笑,叫他小炉匠。他反唇相讥:你不是叫和平么,那才与栾平接近!我见他有些不快,也就下坡了!

        最让我敬佩的是,他为鼓励魏娟莉考学,下了很大功夫为她抄复习资料,那种真情关注确实让人感动。在农场劳动时他还在广播上写了不少诗,后来就转向古代文学,很是下劲。

        他和中化坐对面,当时中化也很沉得住气,两个人对坐读书都不言语,有问题都是递个纸条,查字典则用一本;用后就放回中间,十分默契。

        1984年,我到许昌找他,他还没回来,就到王书杰处,叫了赵志轩、石云涛,喝了一顿酒,结果我又是大醉。事后他却责怪我:“咋不等我几天?”兄弟之情溢于言表。

        在读研究生期间曾到我家喝酒,见过郭臻,马上对我说:“这个妹妹很出色,不要挑了!”前不久我们到许昌看他,还说起这一版!

孙晓卫

        孙晓卫,济源人。既是家中独子,又是寝室的小弟,他也借机不参与室务整理:“你们都是哥哥,多干一点就是了!”大家听了哭笑不得,却也容忍了他的懒惰!

        他平时话不多,更不对争论感兴趣,还爱躺在床上看书!我对他印象最深的是,他当时买了一套现代文学资料丛书,当时我还借机看了不少,不想分到商丘师专教学,自己选的就是现代文学。

        他的变化也很大,在洛阳团市委干了很长时间,后来到洛宁当了组织部长、副书记、政协主席,后来是洛阳扶贫办主任了。有一次到洛阳,我们就在他家聚的,我做了几个菜,让李迎丰大为惊讶,说:“景和还会做菜?”

        到洛宁游玩之后,我乘兴写了一篇游记,并用忆江南的词牌填了几首词,让他大为赞赏:“什么时候学的?写的还真够味!”前一段我和他闲谈,发现我们还有一些共同之处,就是对于历史有一种兴趣,都差点调到历史系去。

        我们的值日制度一直保持到毕业,不仅要把宿舍所有人的水瓶都打满,还要保证有洗脚水。寝室的打水活动虽然是值日生负责,但其他伙伴也都自发助阵,两个小水桶接满热水后先冲水瓶,然后就把每个洗脚盆倒半盆水。晚饭后烫脚,是寝室最热闹的时候,大家相互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,于是笑成一团,其乐融融。  

        说来有意思的是,我们寝室独生子最多,却没有谁显得娇气。毕业时,我们寝室高朋满座,隔壁寝室和邻班同学都分别到我们屋吃些散伙饭和散摊酒,而别的屋大多是各自为战,几个对脾气的到外面找地方喝酒去了。

        

        其实,寝室四年,大家处得好是有共同的思想基础的:作为第一批大学生,就应该在学业和思想品德上为人表率。

        我想,这才是值得忆念的!

转自河南大学官方微信

作者简介:谢景和,1982年1月毕业于河南大学中文系,同年任教于商丘师专中文科。现为大象出版社特约编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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