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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冰毅:光影浮尘中的精神之旅
作者:管理员 发表日期:2020-12-23 访问次数:1182

       中国山水画家谢冰毅出道很早。


       大约是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后期,谢冰毅刚三十来岁,由于其画作雄浑苍茫,笔力沉着老辣,在山水画界他就成了一位“年轻的老画家”。这从一开始,就在他身上涂沫了一层神秘色彩。有人开始对他的家庭出身、家学渊源进行了种种猜测和议论,因为姓谢,就更容易让人联想到同样是以画黄河闻名于世的谢瑞阶老先生,有人甚至这样询问:谢冰毅与谢瑞阶有没有血缘关系?这位黄河老人是否曾对谢冰毅的成名成家铺过路?搭过桥?或者,直接做了幕后推手?实际上呢,他们一位来自伊洛古镇巩义,一位来自大宋旧都开封,不要说沾亲带故了,他们二位根本就不认识,甚至在出道之后,直到谢瑞阶先生驾鹤归西,谢冰毅也没有见过这位黄河老人。在中国山水画界,河南二谢,应该算是一对未曾晤面的忘年神交:双峰并立,双峰凝视,相互欣赏,相互珍惜。


       继谢瑞阶之后,谢冰毅是国内最重要的河南籍实力派山水画家。


       三十多年来,谢冰毅精力旺健,佳作叠出,持续走红。从中原出发,到京华之地,再到大江南北,再到东瀛、海外,其影响力日渐广大、深远。同时,又恰逢太平盛世,赶上商品大潮,其画价也一路飚升,且始终坚挺。于是,从坊间到官场,白天黑夜,酒后茶余,关于谢冰毅画作、书品价位的评估、议论,也开始多了起来,其行情似乎一直看涨,只涨不跌,似乎成了让人眼热心跳的原始股、潜力股和绩优股。同时,关于谢冰毅个人生活的种种道听途说、八卦传闻也开始不胫而走、四处飘荡。于滚滚红尘之中,谢冰毅——谢老师,仿佛已经声色犬马、夜夜笙歌了。


       谣言蜂起,谣言又来去无踪。美女如云,美女如过眼烟云。


       其实,谢冰毅一直有着属于自己的严格作息和工作纪律。


       闻鸡起舞,冰毅日课。内外兼修,上下求索。在更多的时间里,他都是在读书、习字、画画儿。他从不做花活儿,不寻章摘句,不玩元素,不拿来、借用、汇集,更不搞批量进货、批量出货、半成品来料加工。他的画是一笔一笔画出来的,他的字是一笔一笔写出来的。虽然他很认同吴冠中先生的说法:笔墨等于零。但他一直都有属于自己的笔墨、线条、构图、语言和调性。


       谢冰毅画作面貌清晰,个性独特,有着属于自己的完整体系。有些人把它高称为:谢家山水。我认为这种高称江湖味儿太重,非常庸俗,还带着冬烘式酸腐气息。一个画画的不一定就是画家,一个一般画家不一定就是艺术家。谢冰毅不仅仅是一位著名山水画家,更是一位著名艺术家。而且,在艺术家群体中,他也是一个异类,一个变数,其存在的价值及意义都相当独特:




       其一,谢冰毅当过多年画院院长、美术界领导,也曾经算是一位官员。但他却不是靠官位立威、立身。他不是官员画家,不是官员艺术家。干事不揽权,但对权力周围或背后的规则、运作、得失、恩惠,他也都心知肚明,且在内心深处始终保持了应有的警觉和疏离。后来,终于退出来了,也就终于解脱了,挥一挥手,不带走一片云彩。鸟入山林,鱼归大海,身心获得了大自由、大自在。


       谢冰毅是画坛上的一棵常青树。他自己就是一座码头,一座山门。社会上,谢老师的学生众多,自称是谢老师学生、时不时地拿谢老师说事儿的学生众多。偶尔,谢老师也会出来接见,亲近亲近,指点一、二,接受三叩九拜。但谢老师心里并没有什么门户之门,也没有码头意识,更不以什么掌门人自居,而且,还对时下不断刮起的拜山门、拜码头之风,心里太明白到底是咋回事了。面对这种风尚,有时候,谢老师心中一片茫然,神情上却像是有些鄙视。于是乎,在学生们撺掇的饭局上,在交杯换盏的间歇,谢老师时常一脸落寞,眼神涣散。众声喧哗,当众孤独。每到这时,学生们明白:谢老师又走神儿了。谢老师经常这样走神儿。


       一人向隅,举座不欢。谢老师,您咋恁任性呢?


       其二,谢冰毅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开封人,同时,他又是一个不以开封人自居、更不以开封人自夸、自傲的开封人。说起来,他在气质上、做派上,其实更像一个新大陆人。东京梦华,美哉大宋。谢冰毅自幼浸淫其中,摹画临帖,翻阅经史子集,诵读诗词歌赋,自然熟稔唐人情愫、宋人格律、元人笔意,了解文玩摆件、金石印痕、禅茶一味。他会画画儿、会写字儿,会赋诗、会唱戏,但同时,他却不喜欢唐装汉服、不相信国粹中医,甚至对莲花清瘟、双黄连口服液之类,也多有质疑、微辞。他更讨厌盘串儿、打坐、装神弄鬼、扮演国学大师。不过,话又说回来,他反对的并不是学有所成的国学大师,并不是反对国学本身,而是反对动不动就拿国学说事儿、过度消费国学的时风流敝。对于屹立在中国传统思想史、文化史上的圣人先贤,在他心中也始终是高山仰止、充满敬意。比如有血有肉有体温的孔老夫子,比如提倡知行合一、心即宇宙的王阳明,比如主张天下为先、君主为客的黄宗羲,等等。当然,作为一位国画名家,他平时钻研更多、谈论更多的却是西方绘画,这也是事实。他似乎是要在西方绘画艺术谱系里座标自己、定位自己,似乎是在跟西方绘画大师对话、对表,同频共震。色彩、透视、明暗、印象、变形,甚至笔触、渐变、色温、刮痕,从神到人与实证解剖,几何构成与视觉传达,午后阳光与午后诗学,等等,他都再三细细揣摸、细细品咂。比起我们的国粹、国学,他好像更热爱西方文化、西方艺术。对于来自西方的,无论是建筑、雕塑、壁画,还是音乐、戏剧、文学,他好像都能如数家珍,说得头头是道。这种现象,除了谢冰毅,在我们国画界,应该是没有第二人吧?近几年里,他几乎每年都到欧美诸国实地考察、交流研习。参观博物馆,出入音乐厅,沐浴欧风美雨,格物致知,向科学精神脱帽致敬。尤其是出席专场音乐会,他总是全身心投入,全身心颤栗。谢冰毅多情浪漫、悲天悯人,具有浓厚的英雄情结。在西方交响乐作品里,贝多芬的第三《英雄》、第五《命运》、第九《合唱》,还有勃拉姆斯的浪漫主义作品,都是他的终生最爱。在这些交响乐的瀑布轰鸣轰炸中,或闪电回环缠绕中,谢冰毅总是张开怀抱,让灵魂得到冲刷、洗涤,或喉头哽咽,泪流满面……


       其三, 谢冰毅是一个知识分子,一个知识分子艺术家。


       这不仅是因为他上过大学,科班出身,更重要的是因为他的批判意识、怀疑精神和使命担当。他思想活跃,兴奋点时常变化,关注点也不仅仅都在艺术创作方面。他关心国家大事,关心时局变化,喜欢研究历史,最近一个时期,他就对中国近一百多年来的历史走向产生了浓厚兴趣。鸦片战争,戊戌变法,辛亥革命,五四运动,北洋政权,民国时期,等等。他都有很多心得、高见、妙语。他是敏感的,也是孤独的。敏感中夹杂幽默,孤独中饱含忧郁,赤诚中透出一派天真。闲下来时,他总想与人交流、对话,总想和这个世界谈谈。


       谈什么呢?


       经历了官场、文场与名利场,经历了主流与边缘,品味了饮食男女、世情世相,体验了男欢女爱、儿女情长。谢冰毅越发沉静和坚定,越发热爱生活、热爱艺术,越发相信规则终能战胜潜规则,相信学场有别于官场,相信学术不等于权术,相信风骨远胜于媚骨。


       ……


       2020年,无论对谁,都注定是个特殊的年份。


      这一年,谢冰毅出不成国了。


      还好,到底是名家、大家,这一年,他有两次受邀外出写生的机会。一次是去江南水乡,另一次住进了武夷山。刚一回来,他很快就捧出了厚厚的一大本子写生集。


       江南半月,山中数日,收获满满,硕果累累,让人观之心中大喜:温润之地,莺飞草长,杂花生树,亭台弄月,楼榭峥嵘,烟雨、峰峦、霞影、晚照,石栏外、断桥边、皱石下,宽窄缝隙,光斑移动、跳跃,蓬蓬勃勃,悄没声儿的、湿漉漉地渗出了一汪又一汪的生命气息……


      真是可喜可贺:雄浑苍茫中有了暖意,沉郁顿挫中有了温软。谢冰毅这批写生作品终于出现了新的面貌、有了新的变化,又一次实现了自我超越。


      然而,面对他的这种变化和自我超越,面对这部江南写生集,我却不想说:这就是所谓老树新枝,衰年变法。


       不,不是这样,谢冰毅仍然还在盛年,仍然还是真力弥满、蓄势待发。他的生命之旅、精神之旅还在途中,他的艺术探索仍在路上。


人物简介




       谢冰毅,著名山水画画家。1981年毕业于河南大学艺术系,系统学习中国画的理论和技法。数经坎坷、磨难,痴心不改,孜孜于艺道,几十年如一日,笔耕不辍。精研传统山水,取法宋元诸家,注重画里和画外修养。其画风有“宋人格律,元人笔意”。


       现为中国画学会理事,中国美术家协会理事,中国水墨画院副院长,河南省美术家协会副主席、山水画艺术委员会名誉主任,河南省书画院院长,河南大学艺术学院特聘教授,国家一级美术师,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专家。


       其作品曾获第六届全国美展铜奖、第八届全国美展优秀奖,入选第七届、第九届全国美展以及首届全国画院双年展、纪念中日建交十周年美展、全国首届山水画展,参加“锦绣中华万里行·漓江篇”“锦绣中华万里行·太行篇”作品展,“彩墨境界·中国山水画学术邀请展”,“南北山水展”


作品欣赏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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